我们在路边找到了一家羊肉馆,里面是清一色的新疆人,充斥着一股浓重的地方口音,老张点了一只烤全羊,问我喝不喝酒,我招手意识喝不来,他又露出那阴险的笑容,没有再过问我什么问题,等了足足一个钟头,那只烤全羊才送了上来,其实那不过是个羊仔而已,四肢朝天,几乎快占据了整个桌子,新疆伙计毕恭毕敬的送上两扎啤酒和一把刀,那刀背面擦得极为干净,在光线的反射下竟然能闪出亮光,老张一把将刀插进羊羔的肚子里,撕下一块肉沾上蘸料,往嘴里塞进去,那臃肿的两腮拼命咀嚼,嘴里都涌出油脂,看的我心里一阵作呕。
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,十分木讷的点了点头,老张笑而不语,他又开始变得沉默,把帽子压的很低,刻意不将眼睛上边的部分露出来,臃肿的脸型将帽子撑的很大,有些肥膘的肉从帽檐上挤了出来,如果不是他那浑厚而又严肃的脸,我真的不觉得他什么地方值得我害怕。